摘要:本文从记者素养与新闻业务两个角度展开研究,以光明日报社新疆记者站的报道实践为研究对象,通过田野观察和个案分析等研究方法,探讨了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背景下,记者应以高站位、广视角精准把握工作核心与报道主题,勤学习、善总结持续做好报道创新与知识积累,吃得苦、沉住心践行记者“四力”创新精品佳作。同时,围绕自身的新闻报道田野实践经验,提出新闻记者尤其应该扎根基层调研,深入思考实践,不断提升业务素养,坚守职业操守,以期为新闻从业者讲好中华民族共同体故事、创新涉民族宣传的新闻报道和传播方式提供实践借鉴和思维参考。
关键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新闻创新;记者素养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是要引导各族人民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讲好中华民族故事,大力宣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基础之一,需要主流媒体和新闻工作者不断创新涉民族宣传的新闻报道和传播方式。以光明日报社新疆记者站报道为例,这类扎根少数民族地区一线的基层新闻报道是翔实的地方志,能够生动记录少数民族地区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诸多领域的沧桑巨变与发展脉络,对于主流媒体驻少数民族地区记者站的记者而言,驻站记者更是肩负着讲好地区民族故事的重要使命。从偏远山区基础设施建设到城市中心商业繁荣,从传统农业转型升级到新兴产业蓬勃兴起,从民族文化传承创新到民生福祉持续增进,无一不在记者笔下得以细腻呈现,成为“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民族工作新局面的鲜活体现和生动注脚。因此,讲好中华民族故事不仅需要记者扎根土地、融入生活,更需要将真情实感和责任担当融入新闻报道、写进字里行间,讲好沾泥土、冒热气、带露珠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故事。
一、高站位、广视角:精准把握工作核心与报道主题
讲好中华民族故事、讲好民族地区的发展故事和百姓故事,需要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同向发力、各展所长。作为中央媒体在各地的延伸触角,地方记者站的核心职能在于紧密围绕地方中心工作,敏锐捕捉地方发展大势,精准提炼发展亮点,并以新闻报道的形式及时、准确地向外界展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全貌。光明日报超半数重点稿件源自驻扎在全国各地的记者站,可见记者站在报社报道体系中的基础性与关键性作用。
(一)紧抓工作主线,聚焦报道主题
在报道主题的把握上,地方记者站具有“站在天安门上看全国,去到田间地头找感觉”的独特视角。一方面,记者站因长期扎根地方,派驻记者能够深入洞察当地深厚的历史底蕴与独特风俗民情,获取独家原创题材;另一方面,与省市县等地方媒体相比,记者站拥有“上接天线”的平台优势,可站在更大视角把握地方新闻与全国宣传报道之间的关系,打好报道“组合拳”。以新闻通讯为例,报道主题聚焦的精准度至关重要。通讯旨在反映新闻事件与典型人物,融合了记叙、描写、抒情、议论等手法,兼具新闻属性与较强可读性、感染力、说服力。光明日报社驻疆记者在策划选题时,就需要聚焦新疆在国家强国建设、民族复兴进程中的战略地位与重要意义,紧扣时代脉搏展现报道主题。
党中央始终高度重视新疆工作。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提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概念,并形象地用“像石榴籽那样紧紧抱在一起”来比喻“各民族团结”;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强调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巩固各民族大团结;2023年则再次重申这一主线地位。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为做好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以及新疆的各项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同时也为涉民族宣传的新闻工作指明了方向和主线。光明日报社的驻疆记者们将自己的新闻报道工作形象地比喻为烤羊肉串,“主线”就如同那根签子,各项工作则宛如签子上所穿的肉。只有当签子精准地穿起肉,贯穿始终、纲举目张、指向精准,才能烤制出滋滋作响、香气四溢的“新疆美味”。因此,新闻报道需要时刻对标对表,围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主线凝聚主题、展开叙事,通过不断创新话语表达方式加强新疆各族人民对党和国家、中华文化、中华民族的认同。
(二)深入调研采访,有力反击抹黑
长期以来,美西方国家以民族、宗教、人权等问题为借口,通过部分新闻媒体进行罔顾事实的报道并捏造谎言,企图抹黑和搞乱新疆相关舆论,进而迟滞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2021年,美西方对新疆所谓的“强迫劳动”问题大肆鼓吹,美国在年中又出台了“涉疆法案”。2022年5月,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巴切莱特女士来华,在新疆各地区进行了实地考察,对中国的人权问题进行澄清,却遭到西方媒体的密集抨击,被指责“没有正确地表达人权观点”。
面对国际社会对新疆问题的喧嚣鼓噪、杂音噪声,2022年夏天,光明日报社派出15人调研团队分南北两线深入新疆进行调研采访,以塔城、伊犁为主的北线侧重“大美”主题,正面报道新疆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的“大美新疆”,以阿克苏、和田、喀什为主的南线侧重“真实”主题,以争取在国际舆论斗争中主动发声。报社调研团队的采访内容涵盖社区、宗教场所、村镇、产业基地、口岸、文化遗址等,最终形成《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新疆》《新疆:怎一个美字了得!》两篇万字长文,两篇报道以丰富素材有力回击美西方谬论,展现了真实、立体、全面的新疆,前者荣获中国新闻奖。
打破并消除外界对新疆的错误认知,事实是最具说服力的。以北疆的塔城地区为例,该地区自古以来便是多民族聚居地,且在促进民族团结方面表现突出。各民族在此守望相助、交流交融,共同构建了和睦共处、安定祥和的美好家园。塔城市哈尔墩社区的民族团结模范、维吾尔族居民哈力旦·依拉洪的家庭便是典型缩影之一。记者曾两次造访其家,每次都会关注到其装修精美的俄式小洋楼内那张合影:全家19名成员分属6个民族,包括维吾尔族的大婶、乌孜别克族的大叔、塔塔尔族的姐夫、哈萨克族的妹夫、俄罗斯族的女婿以及哈力旦父亲收养的汉族弟弟……照片中,众人笑容灿烂。此外,还有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如40余年在牧区以医者仁心书写人间大爱的医生吾哈斯·苏莱曼,以及12年风雨无阻在自家小院升国旗的沙勒克江·依明。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平凡善举、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以及血脉相融、休戚与共的真挚情感,都被如实记录在新闻报道中。
新闻报道首先要呈现事实,要以诚挚情感向外界生动传达所见所闻。在撰写报道前,记者系统梳理了美西方在涉疆问题上的认知谬误,借助数据与事实,从“强迫劳动”“人权问题”“宗教迫害”“文化灭绝”“民族歧视”五个维度进行回应。例如,在“强迫劳动”议题上,报道中提及2021年全疆棉花机械化采收率已超80%,北疆地区更是高达95%,剩余少量人工棉农因报酬丰厚而自愿劳作;在人权领域,阐述了少数民族通过教育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从全疆实现9年义务教育全覆盖到南疆实现15年免费教育全覆盖,妇女儿童获得了自主选择人生道路的权利。如在喀什古城经营婚纱店的赛米热·艾尔肯女士,其设计的融合时尚与民族风格的产品深受年轻女性喜爱;吐鲁番地区鄯善县第一中学的麦尔则耶·库尔班同学,在教育的助力下突破偏见,坚持足球梦想,成为沙漠中绽放的“铿锵玫瑰”。
两篇报道及其英译版发表后取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许多在新疆生活与工作过的读者都反馈称“文章内容为他们提供了未曾深入了解的新视角”等。读者的反馈使报道团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在新疆从事驻站记者工作,需格外重视对外宣传阐释的重要性,紧扣工作主线,登高望远,把握规律,讲好故事,避免闭门造车。目前,新疆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均已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我国的治疆方略也赢得了新疆各族人民的衷心拥护。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言:“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意即撰写文章应情辞并茂,首要之务是真情。只要坚守信仰,胸怀自信,遵循新闻规律,于日常生活中细致观察体悟,便能以真情与事实讲述清楚民族团结之于各民族犹如阳光、空气与水般不可或缺,讲述清楚各民族真情与共、守望相助的血脉基因,以及中华民族作为具有强大认同度与凝聚力的命运共同体的特质。“新疆的问题最长远的还是民族团结问题”,新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悠久历史以及我国的治疆兴疆方略,均充分证明民族团结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线,是新疆发展进步的根本基石。因此,光明日报社驻疆记者在文物考古非遗类报道的基础上,加大了对民族团结、社会进步等方面的报道力度,例如头版文章《榆柳巷里“兄弟”情》《大电网通到咱村里》《凭机械,悠然种棉遍地生金》以及《新疆喀什:让木卡姆唱得更加响亮》《传唱千年,让英雄史诗〈玛纳斯〉历久弥新》等,都生动展现了如今新疆“万方乐奏有于阗”的繁荣盛况。
二、勤学习、善总结:持续做好报道创新与知识积累
记者采访需做好“预习”,即围绕报道主题大量阅读、梳理相关材料,提前了解采访对象相关背景信息,这是新闻写作前的“案头功课”。记者要做好这项“案头功课”,养成长期积累知识的习惯至关重要,需多读书、多动脑、多跑路,在理论和实践中持续积累丰富素材,提升新闻敏感性,进而实现新闻内容信手拈来、优质报道快速成文。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早期著名记者往往数年坚持抄录资料卡片,为高质量创作奠定基础。在当下信息四通八达的时代,记者更需找到适合自己的积累信息、学习本领、消化素材的方法,将网络资料和碎片化信息真正内化为知识、应用于报道实践。
持续学习的状态对于非本地成长的驻站记者必不可少。光明日报社的资深记者多次强调驻站记者要做到“团结、宽容、踏实、谦卑”以及多看书、勤学习的重要性,记者站的记者们坚持践行这一原则,强化政治引领,创新工作机制,加强团队协作,实现政治理论学习制度化、规范化,以求更好发挥团队战斗力。
对于涉新疆报道而言,历史文化的积淀是重要的报道素材和选题灵感来源。我国历代中央政府都十分重视对新疆的治理,从汉朝的西域都护府,唐代的北庭、安西两大都护府,到元朝首次在西域设立行省、明朝设立哈密卫,再到清朝设置伊犁将军,并在收复新疆后正式建立新疆省,都是为了维护新疆稳定,造福各族人民。以光明日报社驻疆记者站撰写的关于左宗棠的报道《戈壁瀚海尽芳菲 春风浩荡纵玉关》为例,左宗棠作为中国晚清政治家、军事家、民族英雄,他收复新疆的壮举不仅在当时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也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记者站的记者们在撰稿前先大量查找史料,研读左宗棠在新疆的历史事迹,再实地踏察哈密市左公文化苑等地,感受其厚重的历史遗风。新闻报道从左宗棠与遗留至今的左公柳切入,笔触延伸至塔里木河流域胡杨林、和田林网、阿克苏柯柯牙林海等,一方面展现新疆生态环境保护成果,另一方面体现了新疆与祖国命运紧密相连的历史根脉和现实发展。这篇新闻报道经多次易稿后刊发,获得了广泛好评。
再如,可可托海曾是世界级矿脉,资源逐渐枯竭后进入后矿山时代。驻站记者沿着可可托海人的奋斗轨迹,深入考察其发展转型历程,深入挖掘可可托海精神,实地深入矿洞、采访老矿工,记录当地的艰苦采矿场景与矿工奉献事迹。记者发现自2013年可可托海工矿区综合治理被纳入国家独立工矿区一期5个改造试点之一开始,该地区逐步实现了从工矿业向旅游业的华丽转身。因此,报道最终从以下三个维度进行素材选取、故事组合与叙事展开:一是红色文化旅游项目建设;二是农牧业向特色民俗文化村落转型;三是冰雪产业蓬勃兴起。在报道叙述过程中,主要采用现场描写手法,力求为读者营造强烈的代入感,让人身临其境。最终,新闻报道《可可托海,你的风景美丽依然!》围绕可可托海从工矿业向旅游业转型,从红色文化旅游、农牧业转型、冰雪产业等角度选取素材,以散文化的描写风格,生动展现了可可托海的沧桑巨变。
三、吃得苦、沉住心:践行记者“四力”创新精品佳作
文化生产是创造性劳动,核心在人。优秀的新闻作品,要靠拥有优秀品质的好记者采写报道。人民日报原总编辑范敬宜强调记者需具备热爱、吃苦、勇敢、淡泊、悟性等素质,这是优秀新闻作品诞生的基础。相比于总社记者,地方驻站记者的工作自由度较高,因此记者的自律意识就更为关键。以新疆为例,驻站记者需要熟悉当地的机关单位、群团组织、高校院所等,需要深入各地市州县跑写新闻,需要与各族群众交友,即便是驻站记者自己认为对新疆已经十分熟悉,但深耕新闻富矿永无止境,一旦懈怠就很容易错过提升记者“四力”的机会,错过好的新闻选题或者创新的报道视角。
(一)以深入调查和分析研究创新报道视角
在柯坪县骆驼产业报道中,记者站两年从不同角度分别撰写了两篇头版报道。第一篇报道《“项圈”》聚焦畜牧业现代化,调研智能定位电子项圈技术助力骆驼养殖;第二篇报道《“驼”起致富路》则关注全产业链打造,了解示范养殖、无息贷款等政策与企业入驻情况,展现养殖户收入与生活巨变,折射国家脱贫攻坚政策成效。
记者首次对柯坪县骆驼产业进行调研时,报道主要聚焦于畜牧业现代化这一主题。当地牧民传统的畜牧模式是依据四季更替,驱赶牛羊追逐水草而居。骆驼的蓄养方式亦大致相同,冬季圈养、夏季放牧,此举既能降低养殖成本,又有利于牲畜的自然生长,但是随着骆驼群体的扩大,对骆驼活动和身体状况的及时监测成为牧民难题。当下,随着我国信息技术与航天技术的迅猛发展,养殖户可以借助为骆驼配备智能定位电子项圈的技术手段,实现对更多驼群的有效监管,通过手机实时监测骆驼的活动范围与生长状况进而扩大养殖规模,提升养殖效益。在传统观念中,老一辈牧民常言“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而科技赋能下的传统畜牧业可有效减少乃至规避突发自然灾害及疫病所引发的财产损失,成为畜牧业现代化的显著成效之一。
在第二次调研中,记者站的报道视角转向柯坪县打造全产业链的实践。出于生态环境保护及草畜平衡的考量,众多地区普遍采用规模化养殖方式。对于柯坪县这类地域辽阔、人口稀少的偏远地区而言,要切实助力村民脱贫致富,不仅要向其提供生产资料、传授生产技能,还需吸引现代企业入驻,在“授人以渔”的同时,做好平台搭建工作。在采访过程中,记者深入了解了示范养殖、无息贷款、保费补贴、技术指导、加盟合作社等举措,以及引进驼奶等深加工企业、建立稳定供销关系等打造全产业链的创新实践。农牧民也从最初的不信任以及等待观望转变为充满干劲地积极加入,部分养殖户从仅拥有十几只羊发展到如今拥有上百头骆驼,养殖户们的月均收入突破10万元,变化之巨令人惊叹。
围绕同一选题,从不同角度进行跟踪报道,不仅能使新闻报道充满新意,更能实现从“盆景”到“风景”的转变,产生以局部之变映射国家脱贫攻坚政策的实际成效。
(二)以清新文风和生动现场增强报道吸引力
文字记者稿件见报,署名即责任,需全力写好每篇稿子,追求打造精品佳作。老一辈新闻工作者视工作如生命,精心对待稿件,方有精品佳作问世。在短视频和碎片化信息切割分散大众注意力的当下,为了增强新闻报道吸引力,《光明日报》改文风推出《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我在现场》等特色专栏,如《且看“火洲”燃新“火”》《坎儿井,仍在“讲述”着润疆的故事》《走,去看看东归英雄后人的家园》等,以文风清新的内容提升新闻报道的可读性与影响力。
在报社部署、新疆站采写的稿件《乌鲁木齐,这座和谐安乐的城》中,记者以见闻方式呈现了乌鲁木齐的自然风貌与烟火气息,用数据、事实、周边景物、语言对话丰富内容,生动诠释民族团结与社会稳定的重要性。报道以子夜过后乌鲁木齐的夜景为起点,从地标建筑二道桥新疆国际大巴扎的新疆味道写起,接入叫卖着“宁可一日无肉,不可一日无馕”的烤馕老板与记者的对话,作为家中第三代打馕传承人,他们收入的增长成为“夜经济”活力的体现,更是一座城市历史底蕴与文化丰度的直观测试器……在扎实数据和事实的基础上,记者特意添加了一些“周边景物”和“语言对话”,一方面丰富文章报道内容,另一方面让鲜活的人物成为行文的“推手”,减少单纯的阐释,以老百姓安定祥和的幸福生活,来生动诠释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对新疆的重要性。
驻站记者工作辛苦且风险大,采访、写稿皆不易,重大险情时需冲在前线。由于新疆地域辽阔,新疆驻站记者出行常面临着更多困难,笔者两年半跑遍新疆十四个地市州与兵团师市的区县团场,留下了许多难忘记忆。例如,在环绕塔克拉玛干沙漠采访行程中,记者实地感受南疆兵团师市团场发展,顶着炎炎烈日,在老兵镇,听当年按照王震将军指示横穿死亡之海赴和田平叛的老兵讲述沙漠行军的艰辛;看到了当时正在修建、如今已经完工的又一条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图昆公路,这条路建成后,第三师图木舒克市和第十四师昆玉市之间的行车距离从600多公里缩短至200多公里;在沙漠绿洲中的林果园,听团场职工讲述在他们父辈那一代,这里还是“无风三尺沙,风来沙飞扬”的沙漠,而今已建成了林地面积37万亩的盛产棉花、香梨、红枣、鹿茸的“聚宝盆”。一首诗曾这样描写兵团垦荒:谁言大漠不荒凉,地窝房,没门窗;一日三餐,玉米间高粱;一阵号声天未晓,寻火种,去烧荒……当历史与现实交汇在一起,采访记者思绪万千,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一代又一代有志青年从祖国各地赶赴新疆,用汗水和热血,造就了沧海桑田的巨变,年轻一代的记者,定要从父辈手中接过火炬赓续奋斗,以时代为笔,用大地作纸,续写历史,描绘未来。几经思考和易稿,笔者以《戈壁荒原闯出绿色发展路——新疆兵团汇聚高质量发展澎湃动力》为题目,撰写并发表了关于南疆兵团走向现代化的整版报道。
在突发事件报道中,记者的工作往往暗藏危险,需要到最前沿的一线现场发现和报道突发事实,讲述和传播不为人知的生动故事。2023年1月,笔者在阿克苏进行常规采访时,遭遇了阿克苏乌什县“1·23”7.1级地震。凌晨被地震晃醒,首先想到的就是作为一名记者,有责任迅速赶赴地震现场。随后,笔者和几名记者同行毅然一道驱车近百公里赶到了震中的村子。除当地媒体外,我们在第一时间发回了震中报道,翔实记录了在如此高强度的震级下,当地有条不紊的基层救援行动和居民有序安置工作,以及富民安居房没有一座倒塌伤人的情况,避免发生涉疆谣言。在新疆相关的采访中,记者们在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边境线与戍边战士同吃同住,在一座座三四千米海拔的高山界碑旁,记录他们爬冰卧雪、为国戍边的豪情故事;为了调查最北端阿勒泰地区冬日旅游现状,驱车数百公里赶到坐落在布尔津县群山深处的文旅小村庄,进山的时候天早已黑透,第二天出山才发现昨天摸黑在冰雪路面、悬崖峭壁边上,竟然将车速开到了五六十公里每小时,经历了惊险却不自知的过程。
光明日报社新疆记者站的报道作品体现了记者如何深入基层挖掘新闻线索,如何精准把握选题方向,如何提升采访技巧与写作水平,如何运用新媒体技术拓展传播渠道等多方面的知识与技能,为创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背景下涉民族宣传的新闻报道提供了方法借鉴。新时代新征程中,新闻工作者应扎根基层,深入实践,不断提升业务素养,坚守职业操守,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投身于新闻宣传事业,用笔和镜头记录时代风云,书写人民心声,为推动新闻事业的繁荣发展不懈努力,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凝聚中国力量贡献自己的智慧与力量。